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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十年磨一剑二（第1页）

披萨吃完后，苏邪直接反手拿出背包里的工具，一些小型的机械元件、齿轮、电缆、电丝、芯片、玻璃珠、仿生金属中空骨等等。这些工具都是苏邪在机械维修店里不记名购买的。它们加起来的重量也没有很重，价钱也并不贵。

U盘已经拿到，是时候做一次试验，苏邪心想。

维尼小熊披萨店的门前自动升起了高凳。

苏邪和白雀就坐在高凳上。

这些凳子是为了方便客户就餐，安装在地面之下的。有的商店为了扩展空间或者提供更多服务，会改造俄刻阿诺斯的地基。但这些地基的深度并不会很长。原初，在人类来到俄刻阿诺斯之前，这里是没有地面的。

白雀一手撑着下巴，静静看苏邪的手指拾起那些金属中空骨。

苏邪的手轻轻地、迅速地把中空骨通过关节控件连接在一起。金属白乌鸦的身体系统根据功能可以分为循环系统、骨骼系统、神经系统、运动系统、发声系统。苏邪左手轻轻剥出数据线的表皮，黑色无华的骨骼构建出了一只鸟的基本形状，包括头骨、胸骨、尾骨、肋骨、股骨、锁骨、肱骨等等。

现在，看上去有点怪异，因为这只鸟只有骨骼。

但苏邪把所有数据线的表皮抽出后，一根金色的丝线仿佛血管一样，贯穿了金属中空骨。白雀揉了揉眼睛，看着黑色骨骼中有一股金色缓缓流动，她眼中露出欢喜。

“这是它的数据通道，是不是？”白雀笑着说。

苏邪和她在圣彼得大教堂的广场上讲过，这次没有说更多，只是点点头。

他道：“是的。”

真正的鸟儿还有消化系统和生殖系统，但城市里的金属动物大多只是起美化环境、满足人们观赏需要的作用。为了便携，为了降低成本，这些金属动物只有5o%的构造像是活得动物。

金属动物，当然不可能是活的。

苏邪把一枚空白绿色芯片放在心房，然后将一个很小的黑色方块装置放在金属骨骼的中间。这两样东西都连接了金属中的线路，黑色方块装置是一个小型的能源储藏块。苏邪稍稍改造了这个机械鸟的系统，让它可以接通外来电能，并且也能转换体表接受的太阳能。绿色芯片则是信息库的位置，此时信息库还是空的。

苏邪做这些的时候，心情很宁静很平和。他喜欢默默摆弄这些机械元件，他沉浸其中，全神贯注。最后安装金属鸟的羽翼和外部仿真元件时候，苏邪小心地、慢慢地让它们严密贴合在一起。

白乌鸦内部没有信息，立在桌面上，仿佛一座孤塔。

苏邪拿出黑色U盘，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将白乌鸦的口中那根数据线抽出。随即，苏邪拿出一个数据转换器，黑色U盘插在数据转换器上，然后数据流到数据线上。

嘀嗒一声，数据转换器显示“已传送”，白乌鸦轻轻展开了金属翅膀。

苏邪看着白乌鸦微微转过头，像是茫然又像是无知，用它那双纯黑的眼瞳静静倒映世界，苏邪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制造一只金属机械鸟，还是一只金属蝴蝶，都会让苏邪感到一种纯粹的喜悦。原本是死的，经过一定部件的搭配，在物理规律下，就成了活的。

在帝国，也许只有花园里那些批量诞生的生命才能与机械师的“无中生有”相提并论。

白雀看着这只乌鸦，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她眨了眨眼睛，有点拿不准主意似的。

她看向苏邪，轻声说：“它是活的。”

苏邪声音也很轻：“它是。”

白雀放低了声音，她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但她现在的语气丝毫看不出来她是多么骄傲，她语气很轻：“你愿意让我摸摸你的羽毛吗？”

苏邪沉默了片刻，他觉得U盘里的一段程序还不足以让它具有智能。没有智能的机械生物最多作出非条件反射，但不能对白雀的话作出反应。

但白乌鸦超出了苏邪的预料。它轻轻跳了两下，跳到了白雀的手掌上。

它的声音不算很有感情（发声部件是普通型号），但它说的话已经表明它有智慧：“可爱的、纯洁的灵魂，如果你愿意抚摸我，这将会是我除了服务主人之外所能得到无上荣幸。”说完，它仰起头，小嘴发出啾啾的声音。

“JoJoJoJo”

白雀内心草了一声，她忍不住笑起来，摸了它的白色羽毛：“你好会说话！你太会说话了！”

白乌鸦拍拍翅膀，又迈着小脚跳了一下：“你们可以为我命名，介于我只是一段不成熟的程序，我建议你们可以把我叫作助理、系统、仆人。现在赛博空间已有对程序起名的记录里面，最火热最受欢迎的名字包括龙傲天系统、废材逆袭系统、天之骄子龙王归来系统。”

白乌鸦顿了顿，它张开右边翅膀，仿佛一个人伸出右手一样。

它的右翅膀碰了碰苏邪，又碰了碰白雀，“尊敬的主人们，虽然我不敢恭维人类的取名水平，但我勉勉强强，也还是可以接受【宇宙无敌龙傲天逆袭归来系统】这个名字，名称字数不能超过15个字。JoJoJoJo”

苏邪在这一刻在思考货不对板、退货赔款、赛博程序能否在帝国建国千年之后成精这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