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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十年磨一剑一（第1页）

15月13日，苏邪在苦艾斗兽场。

15月14日，苏邪在圣彼得大教堂。

15月15日，苏邪休息在一家便携旅店。

15月16日，苏邪见到周嘉，在庞贝广场的一家酒吧。

15月16日，标准时5点钟，苏邪止步在他的公寓门口。他什么也没有带走，除了他自己。也许有一天他会回到这里，但那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而现在，他肚子饿了，他感觉自己应该去吃一点东西。

说实在的，他已经吃过一个馅饼，照理来说，他并不该很饿。

但十八岁的年轻人们对这个世界有着充沛的渴求，他们很容易饿。

于是，他对白雀说：“我知道有一家披萨店的披萨很好吃，你想去吃吗？”

“好啊。”白雀早已吃完了馅饼，正在考虑晚饭吃什么呢。苏邪这话正合她的心意。

俄刻阿诺斯的每一个帝国公民可能都有一个个人向的外卖评分表，再细分一点还有披萨评分表、蛋糕评分表、咖啡评分表，长长的单子上面罗列了餐店地址、评分、价格、外卖短号等等。在这些评分表中，维尼小熊披萨店位于中等，但不是下等。它适合少数的喜欢在外就餐地客人，和多数喜欢赛博空间品尝虚拟口感的客人。

它还和苏邪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单个门面，玻璃窗洁净，灯光温馨而柔和。

夜色淡蓝，人造阳光已谢幕，这时候人造夜幕重新登台。霓虹灯光仿佛得了金属污染的似的，在空气中发出淡淡的光束，让人看着眩晕。幸好街道上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些机器人。若是机器人也有眼睛，它们肯定会举报这些光污染。

霓虹灯光扫射四方，但没有射进维尼小熊披萨店。

因为它的位置在一楼，空间又小，没有值得霓虹灯光高看一眼的特别地方。

那只机械手灵活而轻快，丝毫看起来不像是前几天还出过故障。

“欢迎光临！”机械手热情地说。

“我要一份番茄黄桃芝士披萨，加沙拉酱，加黄瓜，大份。”苏邪说。

白雀看着全息披萨菜单，斟酌半晌，忍痛放弃什锦披萨和魔鬼披萨，选了招牌推荐。

她说：“我要一份玛格丽特披萨，大份。”

苏邪接着她之后说：“我请客，我付账。”

白雀惊喜，拍了拍手。她感慨道：“我现在才体会到你们帝国的谚语一文钱难倒一个英雄好汉，若是没有你，我在帝国真是寸步难行。”

苏邪：“……”

他看明白了，白雀就是那种出门不带钱的、非帝国的、举世罕见的、活蹦乱跳的奇才。

苏邪把第纳尔硬币叮叮当当放在桌面上。机械手迅速收拢过第纳尔，放在储钱箱里。他们不出示保护环也没有关系，维尼小熊披萨店只认第纳尔。

机械手把两份披萨递过来，欢快地说：“欢迎品尝披萨！两位客人一起来，本店可以加免费蜂蜜！”

“谢了。”苏邪没有拿过蜂蜜罐，他戴上手套拿起一块沾着沙拉酱、番茄和黄桃仿佛镶嵌画摆着的披萨饼。他喜欢这个披萨，他吃得很慢。他没有想到，这是他第一次带朋友来这家店。他从前都没有这样做过。

机械手有点犹豫地转动了手肘关节，它说：“谢谢你曾为我做的一切。”

苏邪微微一怔，他看向机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