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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第1页)

“自然是狼抓的。”铁木真回头看着合撒儿表情是略带怒意。

合撒儿看见别克帖他们在笑,意识到自己说话鲁莽了,他撇了嘴去拽马背上的雪狼:“大哥,你杀的这头狼,大的很。给合安答做了靴子不如也与我做一双吧?”

“合撒儿,我们在说你大哥的婚事,你却在这无端端的说些不相干的事情。”月伦夫人皱着眉头又开始大喊,把合撒儿吓了一跳,他大概看出来额吉又生气了,只是不知道这怒气是不是因为他。

诃额伦看着铁木真和合安答跪在自己面前心里充满忐忑的感觉,虽然她和合安答同吃同睡了一年多,还是感觉对这个年轻女子太不了解。主要是这女子实难掌控,诃额伦觉得自己到了这个岁数,跟着也该见识过大大小小的战争,也时常参与族内议事,虽然也该常说她是脾性焦躁,她自觉自己比一般的草原女子见多识广有男人的眼界,心胸也是常以部族的大局为重。

可如今身边这个年轻女子想事似是比她更周到些,如果只说是因她性子比自己沉稳又不像是全部,诃额伦常感觉合安答有她自己的心思,对部族之事是脱在外态度,虽然她在也该魂去的时候说自己会留在此处不离不弃,却让人觉得她未必会真的如此做,诃额伦当初想既是铁木真喜欢,那就干脆让铁木真收她作了自己的女人,也让这女人四处飘忽的心思稳定些。

结果她却偏偏以自己有婚约在身给拒绝了,她当时心里极不痛快倒不是因为这女人拒绝了她为他们做主的婚事,最让她不痛快的是铁木真张嘴竟说谁想要做蒙古可汗之言!诃额伦觉的自己儿子像是一头栽进去了,如今这二人双宿在外整夜未归,现在看来已然是行了夫妻之事,此刻他们跪在自己面前请求赐婚,诃额伦更是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了。这女人要是真心实意的对他好以大局为重到罢了,就怕是那种仗色乱局的女人,那铁木真就当真毁在她手里了。

“你那金国边陲的部族婚约如今是要违逆了吗?”

凌兰觉的诃额伦这个问题是真难回答,她想这真是老天跟她开的玩笑,不过她现在的心境和当初是不同了,她侧头看铁木真的时候现铁木真也在看她,虽然脸上是在笑,不过神情里都是期盼,又像是有些担心凌兰会说出那些不确定的言语。凌兰想来想去说再多别的借口到还不如直截了当的说明自己心意。

“我愿嫁铁木真为妻,此生不悔终身不离!”

“你心意转变的当真是快,这又是为何?”

“额吉,定是我大哥趁昨晚夜黑人静,在外强要了合安答的身子,许了她些许承诺,合安答无奈才答应了他。”别克贴忍不住在一旁插了话。

“我没有!”铁木真一听别克帖这话一下怒了,像是要站起来准备打他,凌兰在一旁拉了铁木真的手,铁木真才没站起来。

“夫人,并非是铁木真强迫于我,是我自愿的,我自愿做他的女人。”

“谎言,当真是谎言!我前日与木仁大哥闲聊,木仁大哥亲口所言,说你私下与博尔术大人互订终身,博尔术大人才将他珍贵的弓赠送与你,是盼与你想好之时你与那弓能一并同回他身边。只这短短数日你又改了心意愿做我大哥的女人?”

别克帖说到这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额吉,阿爸魂在之时,常常教诲我们要做重情重意之人,长兄铁木真怎可不顾合安答与博尔术的婚约抢了他安达的未婚妻,这事要是传于尼伦各部必遭人耻笑,不尽我们兄弟几人脸上无光,连阿爸也会为此蒙羞啊!额吉,您心如明月,长兄此为怎可姑息?应好好责罚才不负阿爸教诲之意,还请额吉做主!”

“这话说的在理啊!”木仁在一旁忍不住插了句嘴。他这话刚一说完博尔术反手就着着实实的抽了他一个大嘴巴,木仁觉得自己差点飞出去,他一侧脸颊火辣辣的疼,跌坐在地上很委屈的看着博尔术。

“你这无事多言的毛病何日才可改得?”博尔术表情冷峻的斜瞄了他一眼。

木仁被他一打一看的自己觉得有些眼热,他心里实在是委屈,只是看博尔术的时候,现他眉头皱的略深了一点,他想他要是真被他家大人给打的哭出来,不仅是丢自己的脸也是在丢他家大人的脸,想了想把这种想哭的冲动忍了回去,没说话揉了下面颊站了起来。

木仁本就对这事耿耿于怀,主要他家大人欣赏女人的心思实在怪异,戚先生为他解释说,你家大人与一般的草原男子不同,所以他也不是一般草原男子的心意找个貌美会生养的就可,木仁当时很是不解地问,难道要找个貌丑不会生养的?戚先生说你不过就是一般草原男子所以我与你说你也不解。

木仁也并不想弄清楚戚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大人的阿爸纳忽伯颜是拿这个儿子真真的无法,又盼他快些娶妻生子心里又疼惜的不愿逼迫他违心行事。那日博尔术与他说合安答要与他们一同离开,虽然没说他们是互订了婚约,只说相赠信物相约同行。木仁总觉得像是能看出他家大人提起此事面有半分喜色,别的他也没多想就觉得他家大人难得碰上对眼的女人。

木仁从小和博尔术一起长大,阿爸是纳忽伯颜的那可儿,他虽然比博尔术年长三岁,起初他还是当兄长的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己就变成了随从,倒不是因为他身份地位比博尔术低,主要是他从心里崇拜博尔术,他觉得他行事果断样样精通,好像没有他家大人不知道的事情,有时候他问博尔术:“大人为何知道如此多的事情?”

博尔术常笑着回答:“那是因为你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博尔术和木仁站在不远处,本是打算和铁木真告别,结果铁木真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跪在月伦夫人面前请求赐婚,他们也不好打断插话进来,只能站在不远处等他们说完,只是没想到后面别克帖会冒出这些话来。如今他回身一巴掌把木仁扇飞出去,倒是让刚刚还在吵闹的人都看向了他们。

博尔术想了想凑上前去向月伦夫人行礼:“夫人,我和木仁今日要离开此处返回阿尔刺氏,本意要与铁木真安达告别,见夫人处理家事,是不应插嘴多言,只怪我平日对木仁少加管教,还请夫人莫怪。”

“博尔术,我额吉是明理之人,你若还心念合安答可与我额吉明言,你二人有婚约在身,我额吉会为你做主,你仍可带她一同离开。”

“你在此胡言乱语些什么。”铁木真站起来一把将别克帖掀翻在地。

这一下别克帖呜呜的哭起来,“额吉,这怎是长兄所为?他从未待我如亲生胞弟,他定是觉得我是赤所生。”

凌兰知道这别克帖有一种很重的自我保护意识,本来就是小老婆生的孩子,结果他亲妈还被别的族给劫走强娶了,他生怕在这个家里吃一点亏,本来不是他吃亏的事,他都觉得别人是在故意针对他,处处提防着铁木真,铁木真一有错,他第一个跳出来指证他还要拉着他的亲弟弟别勒古台,别勒古台没什么心眼,反正跟别克帖一样都是赤生的,他哥说干吗他就跟着干吗。如今别可帖跪那哭,别勒古台也跟着跪下来跟着哭:“三哥又没说错,我们二人又不是奴人,大哥怎可随便出手打人?”凌兰看见月伦夫人的表情像是烦的想要骂街。

“我从未与博尔术有过婚约!”凌兰的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她一说完,别克帖和别勒古台都不哭了,所有人都看着她,凌兰低着头谁也不看。

“笑话,那你为何相约和他一同离开?”

“我与他约定做他的那可儿一同离开。”

“天下奇谈,谁人听说过女人做别人那可儿的?你敬献了何物他收你做那可儿,几羊几马多少女人?难道是你将自己敬献让他收你作那可儿?”

别克帖一串质问之后,凌兰侧头看着博尔术:“我所言为虚?”

博尔术表情很平常,略带笑意,根本不理会凌兰的问题,他只是走到铁木真面前态度很是诚恳:“我今日离开怕是数月之后才能相见,我此番所行和铁木真结为安达,实则博尔术所幸,他日若有需博尔术效力之事,明言即可,安达言我必行。”博尔术回身从他的马脖子上把那个装弓的皮囊摘下来,走到合撒儿面前递给了他:“你若喜欢的紧,我便送你,无非是玩物,并不贵重,他人言语渲染过重,木仁的话更是听不得,太阳初起所言太阳中悬他自己便都忘了,一听即笑罢了。”

博尔术看着别克帖和别勒古台:“下次再见之时,我送你二人一人一把,只会比此把好不会比此把差。”

“当真?”别勒古台一听这话一时激动的脱口而出。

博尔术笑着点头:“句句为真!”

博尔术站在铁木真面前和铁木真行了拥抱拍肩的告别礼仪,只有最亲密的兄弟才是如此,他和木仁上向月伦夫人行了礼,牵马上马调转马头绝尘而去,从头至尾一眼都没看凌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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