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见此情此景,后知后觉意识到,她似乎多次用到‘呵呵’,他很讨厌这个词。
怀疑他精神有问题,更让他孰不可忍。
好在,她已收拾妥当,而他只有一身称不上衣服的睡袍。
跑!
脑子里一声令下,她撒腿就跑,还不忘勾走包包。
这是……要逃?无耻懦弱的人才用这招,她应该不至于。于航比较高看她一些。
他下床,从衣柜里找出衣服,将衬衫穿上,开始慢悠悠地系上纽扣,想象着她穿着女仆装,小模小样的给他奉上一碗面的情景。
他衣冠楚楚地下楼……
哪有什么拉面?人早跑了。
于航笑容僵了。
艾叶在物运公司门口找到刚子,他刚把一车货卸完,一身汗馊味,看到艾叶也不忌讳,上来搂住艾叶的脖子,艾叶甩手把他脸推到一侧,“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还好,跟你一样比较抗打,于航后来还是有留一手的,如果以后康复训练做得好,应该有自理能力。”刚子把外头的工作夹克脱掉擦擦脸,喝几口水,歇气儿后打开车门,车子有点高,他扶艾叶坐上去,车行在路上,他看她一眼说,“有人去他们住处找,是个男人。”
秦倾有点坐不住了。
事情已经败露,她找他们,是想给钱封口。
艾叶不会让她如愿。
她和蓝云歌的私人恩怨,她管不着,但是她不该把这恩怨转移到任何亲近蓝云歌的人身上,她是帮蓝云歌夺回儿子,所以她成了秦倾眼里的帮凶。
秦倾借机收拾她,是想打击蓝云歌,或者提醒她不要再妄想儿子。
艾叶拿出手机查看银行卡余额,“你把他们安置好,缺钱找我要。”
刚子听到钱就眼热,“你对他们那么好干嘛?有钱还不如给我。”
“以后用得着他们。”
“你要他们做证人告那个人吗?要告就得趁热打铁,你还要等猴年马月?”
“这世上有太多纠纷,能靠法律解决的少之又少,很多事情连法律都束手无策,那,只能靠人为。”不是把人送到铁窗之内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就像蓝云歌,一生何其荣耀,纵使镶金戴银,还是无法弥补她内心的缺憾。
她的儿子,就是她的弱点。
秦倾把这个弱点抓得很牢,所以能够制衡蓝云歌,让她痛不欲生。
当然,秦倾也有……
两人来到刚子住处,一套五十多平米的小公寓,有海姨在打理,还算有立脚之处。
刚子手机进门就扔在了桌上,响了几个电话,他也不接。
艾叶过去看,“海姨找你。”
“知道。”刚子冲个凉出来,换上干净衣服,坐下就开始抽烟。
艾叶在他迎面骨上踢一脚,把烟给掐了,“接!”
刚子疼得捂着腿蹲在地上,“她让我相亲!”
“哦。”艾叶愣了一下,“那就去呀!”
“不去!不够丢人的!”刚子怕再被她打,头抵着墙角,给她一个屁股。
艾叶非常看不起他这副德行,“什么丢人?你坐过牢的黑。历。史?还是为一个有夫之妇去坐牢这个事实?做都做了你还怕别人知道?那你打算怎么办?终身不娶?一辈子混在小酒馆里度日?现在还有海姨照顾你,将来海姨老了走了你怎么办?白发苍苍的醉死在街头巷尾?一肚子烟酒臭,狗经过都要绕道走,别说人了。送你去太平间的人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