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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镜中月 目迷五色不自醒(第1页)

梅川酷也是进入到鹤舞山庄后,才知道这鹤舞山庄的可怕之处。凭着微妙的气机感应,这个山庄里最少也有三个武宗层次的高手,任一个都有和自己匹敌的实力,甚至犹有过之。所以,梅川酷强行压下自己立刻快意恩仇的的诱人想法,虚与委蛇,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在鹤舞山庄的待客厅里,梅川酷仙风道骨,闭眼摩挲着手里的三元罗盘,一副莫测高深的臭屁样。马流云和马先华小两口坐在下首,陪着这位崂山老仙长唠嗑。

红颜薄命的马紫燕还沉浸在苟不理的梦魇之中不能自拔,自来到武功郡后便一直猫在后宅,从不见客。

梅川酷从谈话里得知,这张独鹤的祖上乃是一个走村串户的货郎,机缘巧合之下,低价淘到一本年代久远的布帛画册。他无意中发现这本画册乃是一部残缺的武功图谱,便果断地弃商从武,潜心修炼二十年,艺成后行走江湖,很快就成名立万,闯出一片天地。

时光荏苒,张姓货郎晚年金盆洗手,落户武功郡,建立鹤舞山庄。经过数代的悉心经营,成为武功郡里数一数二的武林世家。这张姓货郎成为鹤舞山庄的始祖,那本布帛画册随之升级为张家的传家之宝,密藏于暗室,从不外示于人。

陪在下首的马流云在肚子里默默地打着腹稿,盘算着如何措辞出一番情真意切的说法,才可求得这位仙长大显神通,为马先华治好眼睛。

他扭捏了好几下,打出了悲情牌,凄凄切切地说道:“老仙长,你看我马家昔日在中平镇也是权倾一方的头面人物,转眼间便成为丧家之犬,只好寄居在别人屋檐下。可怜我的两个儿子正当壮年,却是一死一伤,恳请老仙长仗义出手,为犬子治好眼疾,我马家虽然家破人亡,倾尽家财也不会让老仙长凭空出手,您看可好?”马流云屈膝跪地,苦苦哀求,马先华和牛芬芬也紧跟着跪在身后。

梅川酷的川川叟看着匍匐在地的马家众人,肚子里一阵冷笑,心里骂道:“人作孽,不可活。你马家在中平镇为非作歹之时,可曾想到也会有今天?你马流云志向远大,想要把马家发扬光大,独霸中平镇,这种想法也不算错,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是你万万不该把恶毒念头打到我兄弟的身上,否则,谁有闲心管你们三大家族的那些破事?”

在梅川酷的心里,不管是王天卓,还是刘一刀,姜雪波则更是排不上号。凭他们的薄面,根本不足以把他卷进这个动辄掉脑袋的漩涡。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小兄弟林惊鸿,要不是他受到欺凌,梅川酷现在很可能已经坐在赏梅山庄的凉亭里,面对着如诗如画的梅花海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惬意至极。

他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大大咧咧地说道:“马施主,快快请起,我和你们二次相见,便是有缘,这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待老道我得空闲时,为你儿子开炉炼丹,包你儿子的眼睛更胜从前。”

马流云大喜过望,一时间谀词如潮,各种敬仰和感激不绝于耳。梅川酷一摆手,打断马流云的滔滔不绝,缓缓说道:“马施主,治疗这种时日已久,并且还带有锦绣王猴爪上剧毒的眼疾,急也没有用的。待老道我打坐调息到最佳状态,为令郎炼出一颗‘起死回生丹’即可,举手之劳而已。”

梅川酷信口开河,把治疗的期限一再后移,反正只要自己大仇得报,立刻抽身远遁,至于死人马先华有没有眼睛,也无关紧要了。

这厢得到承诺的马流云恨不得抱住梅川酷的臭脚大叫亲爹。

待客厅大门洞开,庄主张独鹤带着管家石怀才款款归来,马流云急忙起身迎接。原来,论武堂得知太子沟发生异变,集结大批人马前去察看究竟,属于客卿身份的张独鹤才得以抽空回家小做休整。

张独鹤经女婿马流云介绍认识了这个崂山的川川叟仙长,他心里尽管对这个装神弄鬼的牛鼻子老道不太感冒,可是人家的小武宗层次在那里摆着,倒也没有失礼,客客气气地寒暄一番。

张独鹤看着被眼疾折磨得形销骨立的嫡亲外甥,心里也是一股子难受。转身对着梅川酷说道:“老仙长,您能不能施展大神通让我的外甥在半个月以内恢复健康?如果可以的话,我张家竭尽所能必有厚报。”

马流云虽然知道老丈人对自己的儿子马先华极好,可也没有必要如此催促这位崂山仙长啊?万一仙长心里一个不高兴,这好事不就彻底黄了吗?因此,马流云对这位好心老丈人的热情过头也颇有微词。

梅川酷却是心里叫了一个娘,暗自骂道:“你这个老家伙,没事就在论武堂呆着吧,回来添这乱干吗?本少爷哪里会治病,要命还差不多。”他也没有想一想,这鹤舞山庄本来就是张独鹤的私家地盘,他在这里鹊巢鸠占,反而还抱怨人家回来碍事,真真是欺负人没底。

梅川酷肚子里把张独鹤骂成了一团,脸上却是一派风轻云淡,愠色道:“张老施主,这治病救人可不能着急啊?你们凡俗中人不知道,我们修真界讲究的是机缘,机缘所致,沉珂立除。一颗‘起死回生丹’的炼制便需要六六三十六天,你以为是捏泥人玩呢?所以,张老施主的要求无法达到。”

梅川酷信口开河,云山雾罩,用一些似是而非的机锋之语把张独鹤堵在门外。张独鹤虽然觉得这位仙长有点夹缠不清,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治病的手在人家身上长着,作为病者的一方只有委曲求全的份,想要发脾气也行,回家骂狗去吧!

“要不,你们再另寻高明,老道我还有些俗事未了,正好告辞。”梅川酷故意冒坏水,使出一招欲进先退。

马流云的小心脏却是受不得这一吓唬,老脸当下便绿了,双手急摇,一叠声道:“老仙长,老仙长,万万使不得,我马家对老仙长那是一万个放心,恳请老仙长不要和我等无知之徒一般见识,免得气坏了身体。”

张独鹤看着自己的老女婿,弄了个大红脸,好像自己就是一个爱捣乱的坏蛋。

梅川酷在没有肃清马家的余孽之前,就是抡起大棒向外赶,也是不会走的,正好借坡下驴:

“看马施主一片赤诚,老道我勉为其难留下。如果半年以内不能使令郎恢复,老道我断然无颜赖在鹤舞山庄。”话说到这个份上,张独鹤纵有千般理由也只能闷在肚子里了。

梅川酷则是为自己的机警暗自点赞,“哼,将老子的军,将得到吗?老子要是半年以内不能把你马家斩草除根,才是无颜赖在鹤舞山庄呢!”

晚饭过后,张独鹤翁婿二人在密室里碰头。张独鹤这才有空询问这个所谓的“老仙长”是何许人也,值得如此讨好巴结?

马流云便把这位崂山仙长神算之术天下无双的实例重新播报了一遍。

张独鹤沉吟良久,总是对这崂山仙长的突兀出现以及临阵反水有些疑窦,但是又怕因为自己疑神疑鬼,使外孙失去康复的大好机会。他迟疑地说道:“江湖之中各种鬼蜮伎俩层出不穷,你确定这不是刘、姜两家请来的托儿,对你马家进行无所不用其极的坑蒙拐骗?”

马流云思索道:“按理说不应该啊!往往是看起来越是荒诞的事情,越有可能是真实的存在。反而是看起来合情合理,毫无破绽的事情,才是别人煞费苦心,精心炮制的骗局。岳父您想,但凡有一点不合理的地方,也不会有人上钩啊?这位崂山仙长川川叟看起来十分精明,真要是存心欺骗,也不会脑残到这种地步,编出一个小孩子也能看出问题的骗局。这需要一个无聊到什么地步的白痴才会做这明知道会被揭穿的无用功?”

张独鹤深以为然,认为这个女婿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有一个善于发现和总结的灵活脑子。

马流云接着分析道:“再说了,我们那一天到马记客栈抢七星赤须根,事前事后都做足了保密功夫。最有可能泄密的人就是赏梅山庄少庄主梅川酷及其保镖,他们还跑得没了影子。何况那梅少庄主贸然服用虎狼增功药丸,早死透了,就是想泄密也不可能。何况当晚的现场被我马家牢牢控制,刘、姜两家的探子也接触不到核心位置,绝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细节?假如有人泄密,那么泄密者是谁?所以被泄密的假设不成立。”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磕头捣蒜侍候的川川叟仙长就是他心目中早已应该死透的梅少庄主。

“再说了,当时百万两白银就放在眼前,那川川叟仙长毫不动心,上下唇一碰,全部捐给了中平镇的穷鬼们。我自问我是骗子,也敌不过这百万两白银的诱惑。”马流云以己度人,十分自信自己的判断。

“最最关键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上次中平镇一别,今次武功郡再见,人家已经是由一个老头子变成了中年大汉。这可是实实在在发生在我眼皮底下的奇迹,无论如何也做不了鬼的。”

其实,马流云在中平镇也是小有怀疑,尽管在阵前暗通款曲,好话说尽,可那是不需要任何本钱的,不就是浪费一点口水吗?一直等到第二次在鹤舞山庄“偶然”相遇,马流云才彻底打消了疑虑。

在马流云的心里,短短半个月时间,这位崂山仙长年轻了二十岁,这活生生的事例摆在眼前,这是何等的神仙手段,这要是也不敢相信,只能说是我马流云的眼睛出现了幻觉。可是我老马的眼睛还是个顶个的棒啊!十丈以内的蚊子飞过,我老马能看到它们的隐私部位,是公是母一目了然。

存在即合理。张独鹤架不住马流云信誓旦旦的保证,只好默认了这位崂山仙长。只是嘱咐女婿马流云凡事要长点心眼,不要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马流云这话可不爱听,好像自己有多“二”是的,好歹也是三个子女的爹了,五十大几的年龄,被当做小孩子一样说教,搁谁也不爱听。

张独鹤看着自己这个老女婿,长叹道:“流云啊,你可知道老夫为什么要如此急切地治好先华的眼睛?实在是有一个天大的机遇摆在眼前。如果我的先华外孙身体无恙,能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遇,可保你马家在中平镇一枝独秀,再也听不到不一样的声音。奈何,奈何。”

马流云见老丈人说得这样邪乎,一叠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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