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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小径分岔的花园四（第1页）

白雀蹲在地上，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有些丧气地望着紧闭的门。

她迫切期待苏邪快点走出来，像人类电影里那种戴着一顶高高的厨师帽，十八只手里各有十八种厨具的厨师机器人，让人一见到他就感觉接着可以看到大餐，大快朵颐了。

康斯坦丁留意到白雀写在脸上的“饿饿、饭饭、吃吃”，又看了眼保护环上的时间，问道：“办公楼的地下一楼有一个酒吧，那里现在还供应着食物。你要去吗？”

白雀“蹭”的一下站起来，理直气壮地问：“免费的吗？”

康斯坦丁被这句话逗笑，微微歪头，“当然，全部免费，我们可不流行让吃霸王餐的伙计们在花园里打工洗碗。”

白雀高兴地笑了，其实让她洗碗还钱也未尝不可，毕竟她囊中羞涩，没有人类喜爱的第纳尔。康斯坦丁见她很高兴，也不拖延，让一个助理机器人为白雀引路到地下酒吧。

地下酒吧和俄刻阿诺斯的庞贝广场上那些相差无几，空间广阔，玻璃箱子里摆着一瓶瓶招牌赫赫有名的酒，冷冷的光芒只照射了房间的边缘部分。

酒吧十分之九的空间都很昏暗，没有人，也没有管理员。

只有一个酒保机器人不疾不徐地用红布擦着酒杯。

白雀向他打招呼，拿起菜单看见上面的“蛋烘糕”、“罗宋汤”、“黑面包”、“格瓦斯”、“红菜汤”、“布林饼”，肚子叫得更响亮了。她心情愉快，立即点了看上去像是一片山丘的“黑面包”，和推荐的“鱼子酱”。

酒保机器人用木质兔子形状餐盘端来鱼子酱和黑面包，白雀用汤匙舀起小喋里的酸奶油涂在黑面包上，仿佛羊奶之河流过日暮山谷，再将颗颗滚圆的鱼子酱涂在面包上面。

白雀咬了一口黑面包，感觉全身坠入深海般，海洋的气息若有若无在体内升腾。黑面包的口感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坚硬粗糙，而是较为柔软，黑面包的内里仿佛金羊毛，又像香蕉肉。

白雀吃完一块，又忍不住吃了一块，在太空飞船上她可尝不到这种黑面包。在她吃第四块的时候，苏邪手插口袋，慢悠悠地走过来，挑了一个离白雀很近的位置坐下。

白雀看他一眼，奇怪道：“你的刀呢？”

苏邪耸耸肩，笑了笑：“放下了。”

白雀抬眼看看四周，又问道：“渡鸦呢？”

“它在检修中，顺便更新数据库。”，苏邪说，打了一个响指，叫来酒保，“给我来杯威士忌加冰，给她上一杯伏特加兑黑樱桃。”

酒保温驯地点头，表示稍候片刻，酒水就会送来。

白雀把餐盘推给苏邪，“你还没吃吧，要来点超级美味的黑面包吗？”

苏邪静静望她一眼，嘴角轻扬，“我吃过了。”

白雀觉得苏邪痛失美味，然后开开心心地独吞了剩下的黑面包。酒保将伏特加和威士忌摆在他们面前。

白雀轻轻嗅了嗅伏特加，小口啜饮，而后脸颊泛着红色：“这个口感太赞了。倒吊者先生，你从苏安那里问出来什么，快讲快讲。”

“这五个孩子是邪教徒。”苏邪轻描淡写，他说。

白雀一口酒水喷出，难以置信：“你是在开玩笑吧？他们才五岁吧，会是邪教徒？”

苏邪饶有兴致地观赏了一会儿白雀吃惊的表情，笑了起来：“邪恶不会因为一个人是五岁还是五十岁而有所变化。”

白雀咕哝道：“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