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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果核中的王三（第1页）

“这是什么酒？”白雀双手撑着下巴，眼睛亮亮地看着周嘉问。她没有和苏邪一起去找管理员。

周嘉舀起一勺，“这就是赫尔墨斯区的赛古布酒。”

白雀很感兴趣：“我第一次听到这种酒，它闻起来香而浓烈。”

“这种酒在赫尔墨斯区非常常见。”周嘉眯着眼说，仿佛很疲惫似的，“你可以在赛博空间买来喝。”

白雀沮丧地说，“我不行，我登不了那个什么赛博空间。”

周嘉摸着下巴，语气很轻松：“机器人会帮助你的，这里可是帝国。”

白雀听出过他语气中的一丝骄傲，问道：“你是帝国公民吗？”

周嘉似乎被这个问题问倒了，他又喝了一大口酒。他说：“我兴许已经醉了。”他的下一句话又加重了语气：“帝国公民永远不会成为奴隶。”

白雀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郑重其事地说：“周嘉。”

周嘉以尊重回应了她的尊重：“我是。”

白雀认真地看着周嘉，她语气里有一种不自知的天真，“我是白雀。”

她很认真地说，大大方方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好像通过这个名字就已经宣告了什么，实现了什么。周嘉静静看着她，他敢以自己的项上人头发誓，她报出的是真名。他心想如果是济慈的年轻人，那些沉溺赛博空间化身万千遨游的年轻人，绝不会对一个囚犯报上真名。

周嘉安静许久，才说出一句话：“像你这样的人，很少见。”

白雀不假思索，骄傲极了：“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比得过我？”

周嘉噗嗤一声笑起来，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趣。

周嘉问道：“你是为了挑选奴隶来到第三层的吗？如果你想选一个忠心而能干的奴隶，我能给你推荐好几位。”

白雀摇摇头：“我不要奴隶。”

周嘉道：“那你想要什么？”

白雀看着周嘉，灵光一现：“你想要你手中的酒。”

周嘉顿住，他抬眼，他惊异，他愕然，然后他失笑。

他表情复杂：“你只想要这杯酒？”

白雀点头，她很好奇这杯酒的滋味。

周嘉道：“这里有栅栏封禁，只要管理员不同意，你就不可能拿到这杯酒。”

白雀翻了一个白眼，她说：“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可能。”

周嘉端详白雀，仿佛一个人在沙漠看到了蒙尘明珠。

与之同时，苏邪问图拉姆，语气异常平静：“你有可能停下《超级大乐透》这个节目吗？”

“为什么要停下这个节目？”图拉姆犹疑地说，“这个节目可是我们收视率最高的节目之一！它带来的利润简直是日进斗金！”

苏邪凝视它：“比你的生命还珍贵？”

图拉姆立即摇摇头：“那、那倒不是！”

苏邪道：“你停得下这一切吗？”

图拉姆心里冷笑：傻瓜！怎么可能停下！这是我献给黄昏的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