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乔奋力朝纪溪扑了过去,他个子高手臂长,总算抓住纪溪的小腿,用尽全力把纪溪扯了上来。
纪溪浑浑噩噩的,直到回到锦园的家里,她才清醒过来。
她坐在沙发上,戒备的看着徐宴乔。
“今天是你设的局?”
她早该猜到的,徐宴乔最近都忙疯了,怎么可能带她出来玩。
风哥跟她视频通话时,她就该多问一句,问他怎么知道她跟徐宴乔出来了,他那么厉害,应该知道他们的位置在哪,但他又不知道,可见他也陷入了迷局。
“对。”徐宴乔没有否认,他用湿毛巾擦干脸上的血迹,颠倒众生的脸立马干净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纪溪就想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开始露馅的。
徐宴乔语气淡淡:“从一开始,我们花店相遇。”
纪溪的脊背塌了下去,她以为的较量,在一开始就是徐宴乔眼里的笑话。
徐宴乔走过去挑起她的下巴:“我一直都在试图捂热你的心,但你一直都缩在龟壳里。今天我的人明明一开始就能冲出来收拾他们,但我为了叫你看清楚自己的内心,我白白挨了这顿打。纪溪,你现在明白了吗,你爱我,我们是爱人。”
“爱人?”纪溪失控地将他推开,她双眼猩红的看着他:“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们中间隔着血债!”
“什么血债?”徐宴乔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的像是要把她捏碎:“我徐宴乔对天发誓,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徐宴乔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一旦发起火来,令人胆颤。
纪溪静默地看着徐宴乔,眼神如同死灰一般了无生气。
“原来你内心这么坦荡啊。”纪溪撩起耳旁的碎发:“这些年,你就没为你儿子有过丁点的忏悔吗?他都成型了,还有一个来月就能落地了,但你一句打掉就要了他的命。
你甚至不放心,还特地派你妈来当说客,可你忘了我很倔强,不受你们任何人威胁,然后你妈就命令司机撞飞我跟慕白。
慕白为了保护我,活生生被你妈撞死了,你儿子也被你妈撞没了,报仇是我活下来的唯一念头。只要我活着,哪怕苟延残喘,我也要杀了你!”
徐宴乔迷茫地看着她,全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落在他心上,像刀一样刮着他的心。
纪溪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快要给她拽断了。
“对不起。”徐宴乔声音悲痛。
纪溪笑的残忍:“你要跟我一样痛苦才算道歉。”
徐宴乔走了,他限制了纪溪的自由,没收了她的手机跟身份证。
大门被反锁,纪溪没有钥匙出不去。
每天定时有人给她送饭,但送饭的人从来不跟她说话,她想要什么可以提,对方向来不会回应,下次送饭的时候东西就买来了。
纪溪觉得自己很憋屈,这跟坐牢没什么区别。
一天早上她给送饭的传话,说想见一见徐宴乔。
晚上的时候徐宴乔来了,风尘仆仆的,应该是忙着捕捉逃犯而四处奔波。
他跟纪溪一起吃了顿饭又准备离开,纪溪让他上楼洗个澡。
男女那点事,可以用很多方式来暗示。
徐宴乔松了松领带,还是上楼去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纪溪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她手里端着一只酒杯,一口一口的喝着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