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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天亮得太早(第1页)

“你意思我都明白!去洗洗你的屁股吧!牙也可以刷一刷,脸你还就不要洗了!一是因为咱们早已经不要脸,二是你洗脸就洗头睡不着了!可你要记住即便睡着了,也不能瞎想跟好妹妹?跟好妹妹那个是不行的,真妹不让你随便这样,一定有她美丽的道理,你这情种肉身真厌恶!睡吧!”李三迷糊道。

这夜我还是李三,我也还是和李三,睡了!这夜我睡如弓背向西面朝东,望着冬夜里如雪月的窗外合眼……

“我会不时像这样来看看你,却总是很难确定何时何地,我要失望到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是归真处?”她说。

“青山,公园,湖边,海岸;春风,夏雨,秋霜,冬雪。我们喜欢的所有季节,天地间不少共赏景色!”我道。

她说:“我知道你会记下我,少用些稚气的儿歌!我也知道你怎么也编不好,你根本无法把我当成故事。撰文习作你的手法还那么差,总想靠谁给你线索,别忘了还可以推测。”

我说:“是呀!你这么了解,又理解我,所以总在我睡着的时候来看我,你还像从前一样玉立我床边,随便看几眼我拙劣的文稿,漫不经心地信口指点,这是彼此共同入梦。”

“不否认我们曾相识相知,但要真想留下过去旧梦,只能在这幻觉感应中,你明白我那少女时代,没能把多少男儿放眼里,那些远去的年少花季,没哪个女子不想珍存。”她说。

“我们本是结义兄妹,这难道也是幻象吗?咱们该再实际一些,你走近点让我们牵起手,让我感觉你不会很快就走,给我多留几句难舍的话,告诉我不想天亮得太早。”我说。

她说:“没用,我们早没有回头路,所以久已不愿再回首,我这样在冥冥中来看你,也是受心不由己的驱使,我真要离开这里了,下次梦遇还不知何期,只能再劝你好自为之!”

我说:“请你别走!告诉我像在这样的星光下,我们是不是还在坚持将错就错?告诉我在那片绿湖的柳岸,是不是刻着我们不变约定?请你不要这样离去!让哥哥找妹泪花流。”

这段对话绝不是主观臆想,源自我又一个真实梦境,有过类似身临其中的幻游人不少,但像我们这样直来的开场却不多。再看那胸前挽个结带的白衣女子 ,,看书网:男生kanshu<,像当代武侠片中凌空的高手,又如美丽的《神话》中,那传奇失重丽妃,她飘去时有歌声。

“解开我千年的等待,星星坠落风在吹动……”

红尘梦里她变得忽远忽近,让我又见一个女子,常和我在怀远路漫步,总爱一起面对那座青山,可惜当时我们都已长大了,少男少女就没有蒙童那么纯真。我十岁前已留下比我还小的女孩印象,因为记性差再没剩可比较的女童,没有相对也只有宁妹,在我心底算刻得很深了。男人脑海里总留着个童女,绝对是一种美好回忆,还会伴随我幸福的感觉不断增长,这要用宁妹的痛苦对应,她只要想起我已是种烦恼。我的确让她很失望,还是让我惦记她吧!我太想知道她现在多有钱了,小时候她家庭条件一般,跟我这些年的家境一样平常,理论上她如今该活得好一些,要是她从没认识过我这号人,可这也只能是假设的话。

时光一晃匆匆而去,那年今天的此刻,我们重聚那鹅毛雪,面对眼前又快到除夕夜,新春佳节外面的鞭炮声,把我的心都快炸碎了。在一轮轮满天飞的烟花里,飘散我们各自对着姹紫嫣红,既不知你为谁妩媚,也不知谁为你憔悴?转眼我们已八年未见,不堪设想她会沧桑成什么样。俗话说她们女人一过三十豆腐渣,不像我等男子四十还是一枝花,我也不敢去想别人怎么折磨她,在让宁妹头疼的人里面,确实很难把我刨除在外。我又想要引吭高歌了,说的总没有唱得好听,除了写情书偶尔能留几句巧辩,其它大多时候我都笨嘴拙舌,当然这和我根本无能是分不开的,我记得还是在九七那年,春节里给她献过一曲。

难道那些往事真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我们真不过是缘聚缘散缘如水?真是有为我们谱好这么贴切的歌谣!如果这一曲我可以同时唱给兄弟姐妹,那已经也应该最先听到的就是宁妹,我根本不识五线蝌蚪,在我沙哑走调的破锣嗓子里,再没有哪首歌能让我陶醉,能像此曲这样清唱自如。在今天又传入我耳中的原声里,无论是这旧地相熟的兰姐问候,还是已在大洋彼岸昔日小静的回音,都会让我心里久久围绕姐妹概念的端头。

那是小学几年级我记不清了,宁妹从外地转学来跟我同班,虽然这外来妹不很起眼,但还是要受欺负的。老师总当全班尊称我别字先生,我才给宁妹起个雅号憋气小姐,这是由于宁妹嗓子轻微障碍,不知是先天异样,还是后生病变?而我常写错的字并不多,主要是把主席写成主“度”,在我这严重反动问题暴露时,感谢正是在拨乱反正之后,宁妹是言语不畅,我总是作文不通,后来我们都有点偏好学文,这大概该算是一种渊源吧!

正西距小学校约二十公里处,是仅次于五岳名气的贺兰山,这得归功于一首宋词,名为《满江红怒发冲冠》,想起词人就让人生气,他连那些奸臣都斗不过,怕说出来惊扰忠魂,这里先不提他了。小时候我爱吃一种带汤的面片,尤其那里偶尔放一种紫黑色的蘑菇,家人总把那些小干菇先拿水泡上,放到锅里时连泡那干菇的黑水也要加进汤里,还给我说这种山野蘑菇已稀有,让我一听再吃起来就觉得更香。我们早晨上学能从西山边看云,由山边阴云多少判断天气晴好,儿时放学不爱回家实在玩饿了,我多会惦记那贺兰山菇味道,不时也能看到宁妹在我前面走着,这种总是急着回家的花蕾,一想要能陪我玩才有意思!

巍巍贺兰有一种鲜为人知的魔力,不止历来战乱中夺去过万千将士生命,同样少有人知我是在那山脚下出生的,两三次差点用小命儿报效大山。在报名上小学前后,我已是绝对的娃娃头,因为父亲曾在柴机厂供销科,多给我从全国各地采购糖果。后来我才知那大黑兔、银丝猴等品牌,懂事起已整盒拿去跟小朋友们狂吃,条件是让他们听我指挥跟我玩,仅有两个小弟不跟我合群,其中一个犯了次致命邪病,那结果用惨重也不够形容。

在那是个立秋前后一天中午,我碰到两个不多合伙的小弟,提出他们要跟我玩的话,我带他们去徒步爬山。他们都对我说不,两人自己走去了,晚上只剩他们中的一个,从中途掉头回家属院,说另一个偏错认回家的路,对着贺兰山方向走。大人们搞清情况已是入夜,天太黑人们没找到那小男孩,第二天放羊的牧人发现他时,他已被活活冻死在山野郊外。那时我们胆大一些的孩童,不时有搭伴走远处野玩现象,可像他那样迷路太罕见,如果当时我与他们同去,也许能把他拉回来,或许跟他一同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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