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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蛊术(第1页)

见朱彪惊慌失措的样子,云娘笑道:“当家的,咱们在一起有一阵了,我也该给你说说我的来历了。”说着,她从朱彪身上下来,要到床下去拿衣服。

朱彪一把拉住云娘,嘻笑着说:“别,你就在这里说。”说着,他紧搂住云娘,可是,他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在。

经过这些日子,朱彪知道云娘不仅床上功夫了得,她在床上的声音都让人心醉。可是,一旦下了床,她的声音又会变得尖利刺人,让他听了浑身发麻。所以,他和云娘说话时总要把她抱在床上。

云娘又偎依在朱彪怀中,伸手捏着他脸娇笑:“这一晚上都四次了,你还不够?”

朱彪嘿嘿的干笑着,说:“宝贝,你给我说说放蛊的事。”

云娘笑道:“好,就知道你最关心这个。告诉你啊,你说的那个草鬼婆世上的确有的,但我不是!你知道为什么大家怕草鬼婆吗?因为她们放蛊,先得炼蛊虫,炼蛊虫是见不得人的,要躲在深山密林中几年不出来。所以人们总会觉得她们很神秘。”

朱彪问:“你真的不是?那你知道怎么炼蛊虫么?”

云娘道:“法门可不少。她们用的最多的一种办法是,把百种毒虫养在一起,毒虫互相咬噬,最后只能有一只存活下来,这便是毒虫之王,也就是蛊虫之母。蛊虫之母的后代便是蛊虫了。不过,捉百种毒虫就不易,就算捉到了,说不定这些虫子同归于尽,也未必真的就能留下毒王。所以,炼蛊往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也有。”

她笑了笑继续说道:“当家的你琢磨下,一个女人数十年间独自在深山中和毒虫打交道,一旦出山会是什么样子?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朱彪端详着云娘,也觉得她不似独自在山中炼虫的样子。不过,云娘刚说过她在放蛊,却又不是草鬼婆,这让朱彪很糊涂。不过,他知道云娘的话已经说到这里,总会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也就没追问云娘的来历,只是心有余悸的说。“亏了炼蛊这么麻烦,否则满世界都是放蛊的,我们就没活路了。”

“那倒也是,嘻嘻。能炼出的蛊虫种类可是不少,有蛇蛊、蚂蝗蛊、虱蛊、蜘蛛蛊、蚂蚁蛊、蜣螂蛊,蜈蚣蛊,还有很多,连乌龟都能成蛊虫。不过每种的数量却不多。这些蛊虫里,最厉害的还是我这金蚕蛊。”云娘得意的说。

“你,你刚才捏着的就是金蚕毒王?”朱彪颤声问道。

“瞧你那点胆子,我人都给你了,还能害你?那不是毒王,是毒王的后代。你想啊,炼一只毒王多么难,那有那么多用来给几十号人下蛊?我这金蚕蛊有个大好处,只要用新鲜血食喂足了,它的粪便中就能生长幼虫,幼虫食血食百日就为成虫,可以用来下蛊。一生十,十生百,百生万,所以威力大得很。”

“那,那你的毒王在哪里?”朱彪越听越紧张。虽然云娘声称自己不是草鬼婆,但身边有这么个会放蛊的,还让他背心发凉。

“当然我在哪里它就在哪里了。我人在乌龙峰,你说它在哪里?咯咯。当家的,实话对你说吧,我的蛊虫可不只是金蚕,我还有蛇蛊、蜘蛛蛊、蚂蝗蛊、虱蛊,嗯,还有些你没听过的虫子。哈哈,当家的,有我在,你就不用担心共军围剿,就凭这些蛊虫,我管叫他们有来无回。哈哈哈。”云娘说到得意处狂笑起来,全不顾朱彪的脸色已经惨白。

“这么多蛊虫都在我的乌龙峰里?这,这,在哪?我,我怎么没,没见过?”朱彪结结巴巴的问。

“当家的,你想不想去开开眼?”云娘搂着朱彪的脖子说。

“想,想。没,没危险吧?”朱彪真的很想看看云娘到底圈养了什么毒虫,可想起这些剧毒的虫子浑身就发麻。

云娘笑道:“有我在,怎么会有危险。”

说完,云娘从床上跳下来,到床下取出个小箱子,打开后从里面捏出个药丸,让朱彪吞下,又拿出一小个小瓶,倒出里面的液体涂抹在朱彪的脖子上。她告诉朱彪,这个药丸是用黑豆和嘉草熬制而成,专避各种蛊毒,涂在脖子上的是雄黄酒,可以避蛇蛊。

云娘把朱彪的衣服扔到床上让他穿,自己也穿戴整齐,拉着朱彪走出了洞穴。

乌龙峰山腹中的大溶洞原本是蒋报国的武器库。朱彪来了后,把武器分发给手下喽啰,溶洞变得空空荡荡。这个大溶洞套着许多小洞,里面冬暖夏凉非常舒适。朱彪把一个小洞改成了他们的卧房,整日和云娘在里面欢娱,也没探究其它小洞里是什么景象。此时云娘拉着他的手出了卧房,在大溶洞的一个角落里钻进一个小洞。

云娘对这个小洞很熟悉,进去后就点燃了洞壁上的火把。朱彪看了看这个洞,只有自己住的那个洞的一半大,四壁都是乌黑的石头,没有任何异样。

云娘回头对朱彪笑了笑,蹲下身把双手贴在洞壁上画圈。三圈过后,朱彪惊讶的发现石壁出现了井口大小的一个圆洞。云娘回头对朱彪招了招手,扭身钻了进去。朱彪犹豫了一下,摸着腰间的手枪,咬牙跟着钻进洞中。

洞很狭窄,向斜下方延伸。朱彪身躯高大,只能爬着往前走,头下脚上,十分难受。好在只爬了十几分钟就进入一个大厅,可是也累出他一身臭汗。

朱彪进入大厅时云娘已经点燃了火把,他看到这大厅还是乌黑的石壁,显然依旧在乌龙峰山腹内。大厅的一侧放着几个大瓷罐,另一侧摆着三张木床,床边也放着些瓷盆瓷罐。

一张床空着,另一张床上绑着一具骷髅,还有一张床上紧紧绑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这人胸口剧烈的起伏,一条小腿已经没有皮肉了,露出森森白骨。

“这,这是怎么回事?”朱彪看着床上的人和床下已经变成黑紫色的一滩血,惊声喊道。

云娘若无其事的嘎嘎笑了起来,声音又变得尖刺。“这就是蛊虫的血食。唉,只够十天用的了,我还得赶紧再抓两个回来。”

“血,血食?这骨架也是血食?”朱彪虽然杀人如麻,见到这阴森森血淋淋的场面也觉得心惊胆战。

“嘎嘎,自然也是呀。我每天割一条生肉,这么一个人也就够用十来天。你等等啊,我先备好血食再给你看蛊虫。”说罢,云娘从腰间拔出匕首,走到绑在床上的人身边,从他大腿上割下一条肉来,然后掏出个罐子,把些灰色的粉面撒在这人伤口上。

在云娘割肉的时候,这人全身绷直,不住的哆嗦着,木床咯吱咯吱的响。朱彪看这人张大了嘴,脸扭曲着,眼睛几乎要从眼眶中迸出来,所忍受的痛苦可想而知,却没有发出声音。他壮着胆子走近才发现,这人的舌头被割掉了,喉咙里肿着两个鲜红的大包,几乎贴在了一起,根本发不出声音。

云娘从床边拿起个瓶子,往这人嘴里倒了些液体,对朱彪说:“给他止血,再喝点药,可以保他不死,嘎嘎。”

朱彪这时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木呆呆的看着云娘把人肉放在木床上,用匕首切碎。云娘侧身对着朱彪,脸色带着微笑,很仔细的把肉切成片,又切成条,再切成小方块。她的水蛇腰随着胳膊用力而扭动着,样子十分迷人。

但此时朱彪的眼里,云娘诡异得让他毛骨悚然。

半晌,云娘把切好的肉放进一个瓷钵中,又在一个瓷盆中洗净了手,端着瓷钵走到另一侧的大瓷罐前,打开了一个罐的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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